しろくろ

The only way to get rid of a temptation is yield to it.

【未授权翻译】My Mirror, Sword and Shield (13.1)

大概是因为之前翻译了这篇的番外,所以前两天有盆友问我有没有存团子太太翻译的镜剑盾的第13和14章(后来又多了21章🤦‍),遗憾的是在我看到的时候那几章已经被吞了。

因为团子太太很久没有来老福特了(日常期待一波太太的回归😭),而本强迫症也对缺少三章的佳作十分惋惜,于是就斗胆自己上手翻译一下了(侵权删orz)

P.S.我之前是直接看的英文原文,所以在遣词造句方面可能跟太太的不太一样(我有的时候比较喜欢意译而且文笔很渣,直白点来说就是我是个辣鸡😂),还请有兴趣补档的大家不要嫌弃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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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子太太翻译的第十二章 


Chapter Thirteen: 第十三章


2017年9月23日

 

修奈泽尔从办公桌上丢积如山的文件中抬起头,小心翼翼地将监测团队交给他的报告放在一边,看到一个男人走了进来。修奈泽尔瞥了一眼对方手中的文件夹和食物托盘,示意对方放在旁边的桌子上,之后继续开始工作。

 

托盘放在桌上发出轻微的叮当声,修奈泽尔嗅到茶香,不由皱了皱鼻子。如果对方送来的不是伯爵茶的廉价赝品,他也不会是这种反应。不过这也要怪他的父亲——查尔斯·Zi·布里塔尼亚让各国走到了没有布里塔尼亚制造就难以存续的地步,成为布里塔尼亚的敌人就意味着无法得到这些商品。当然了,没有人能够完全掌控黑市,但这已经足够了。

 

他叹了口气,重新整理了一下手上的文件,在桌上留出放文件夹的位置。修纳泽尔的余光瞥到文件夹,文件的内容似乎只是有关达摩克利斯的报告以及一些计划的延期——都是拜鲁路修所赐——里面并没有他意料之外的内容。这些也许可以等到明天再看,或者今天晚些时候,如果他的手表还是准的话。

 

“还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么,修奈泽尔殿下?”

 

他抬手示意男人可以离开了,“让卡诺恩来就好。”

 

修奈泽尔蓦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眼睛微微睁大。他低下头继续浏览报告,好像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口误一样。万幸的是,男人并没有纠正,而是鞠了一躬,悄悄退出了房间。在确定对方走后,修奈泽尔这才放下文件,将手抵在眉心。

 

他很惊讶自己居然到现在都没有崩溃,尽管他在担任帝国宰相的时候也经历了不少风浪。事到如今居然还有人愿意为他卖命,他终归是玩弄政治的一把好手。

 

但话虽是这么说,现在他手下人的效率却都不算很高。那些人都在惧怕鲁路修会对他们发难,尽管自己已经通过圆桌骑士与其达成了协议。他们的恐惧可以理解,但如果不尽快制造出达摩克利斯,这份恐惧就会变成现实,而光凭修奈泽尔一个人是无法完成如此庞大的工程的。就算克拉拉·爱因斯坦正在研制的武器不足以完全击溃鲁路修,也能够成为一种足够的威慑。然而,他了解鲁路修,他的弟弟会一直紧逼着他,直到他亮出底牌。但现在的他却并没有得力的部下。

 

没有任何一个人比得上卡诺恩……

 

一连串的思绪使他怔忡了许久。他用了两年的时间来淡忘卡诺恩,他也确实忘记了……大部分关于他的事情。卡诺恩是一个杰出的副官,也是他最能称得上知己与朋友的存在。这些是他现在允许自己回忆起的一切了,如果继续下去,他恐怕会再次迷失自我。到头来,世界的安危还是要比一名副官来得重要。副官总是可以再找一个的。

 

修奈泽尔给自己倒了杯茶,凝视着杯中的泥褐色,深吸一口气后试着品了品。果不其然,茶的味道令人作呕,修奈泽尔咽下一口就把杯子放到一边。就这样放在那里,之后会有人来收拾的。他们会抱怨自己是娇生惯养的皇子,但也正是这个娇生惯养的皇子,才有希望帮助他们摆脱恶逆皇帝的桎梏。他的存在也是鲁路修没有对EU发动总攻的原因,他的弟弟不想引发混乱。如果修奈泽尔趁乱借机逃走,鲁路修就不得不再次开始追击对方。只要没有找到修奈泽尔,他在皇位上就不得安生。

 

修奈泽尔靠在椅背上,把报告推到一边,盯着面前的文件夹。他最好还是扫一遍里面的内容。修奈泽尔哼了一声,打开文件夹开始浏览各种关于达摩克利斯的报告,这是一项会让鲁路修捉襟见肘的工程。由于对高科技的要求,天空要塞的建造十分缓慢,运输延迟、资金不足,但这项工程还是在继续着。之后,当克拉拉完成了她的武器研究,这一切就可以用于对抗鲁路修了。但在那之前,他只能作壁上观,并且祈祷克拉拉不会请求他的援助,因为他没有什么能给她的资源。现在的他只是EU的名誉客人,仅此而已。

 

修奈泽尔双手交叉支在桌上,看了看桌上铺开的文件,随后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放回文件夹中,把文件夹放进抽屉。他倾身锁上抽屉,却在半路顿住了。从走廊传来急促的跑步声,声音逐渐靠近他的办公室——这里同时也是他的卧室。修奈泽尔鄙夷地瞥了一眼墙角的小床,总觉得那张床早晚要搞坏他的脊椎。

 

他看向那个冲进来的男人,只见对方上气不接下气道,“11区传来消息,JLF被歼灭了。”

 

“什么?”修奈泽尔站起身,瞪着那个男人。如果JLF被歼灭,这意味着柯内莉亚也不在了。

 

男人看起来有一瞬间的羞愧,随后他垂首道,“他们的首领没了,反叛运动一片混乱。他们曾试图袭击东京租界,但被皇帝和他的军队击退了。”

 

“皇帝不是在布里塔尼亚么?”

 

“现在不在了。”

 

修奈泽尔的目光转向桌面。鲁路修觉得他值得冒险离开圆桌骑士的庇护而重返11区,但他不可能预料到这次袭击,就算是通过间谍也不可能。修奈泽尔撑住桌面,“所以他们现在成了散兵游勇。柯内莉亚还在那里么?”

 

“据我们所知,是的。”修奈泽尔长舒了一口气,他们这边最强的战力还活着。“但我还有一个更坏的消息。“

 

“什么?”

 

男人悲痛地点了点头,“尤菲米娅公主亡故了。”

 

修奈泽尔双膝一软,小心翼翼地坐回椅子以防跌倒。他清了清嗓子,“JLF干的?”男人摇头,修奈泽尔皱起眉,“难道是鲁路修?”

 

“没有人知道,殿下。皇帝在直播中并没有明说。他只是说尤菲米亚殿下离世了,会将她的遗体送回本国。”

 

“好,很好。”修奈泽尔缓缓点头,倚回座位,一手支住脸颊,“至少他还给她留了最后的尊严。我们要充分利用这件事。”

 

“修奈泽尔殿下?”

 

“我当然会祭奠她,”修奈泽尔瞪了一眼那个男人,“尤菲米亚首先是我的妹妹,但我们也必须利用这件事来笼络支持她的人。整个世界将会知道尤菲米亚是怎样反抗皇帝的不公,而皇帝又是怎样因此杀害了她的。”

 

“但是我们并不知道——”

 

“是么?”修奈泽尔看到男人的眼眶放大,暗自笑了笑。他挥手让男人离开,站起身摇晃着走到屋内的小床前。他们有充足的时间为这件事造势,但修奈泽尔想要先用一段时间回忆一下关于尤菲米亚的事情,一些他想起来不会感到悲伤的事情。之后,他就可以继续他们的计划了。

 

……

 

朱雀跟着鲁路修穿过行政大楼的长廊,在环顾四周发现没有人之后,他快步走到鲁路修身旁,拉住了他的手臂。

 

鲁路修挣扎了一下,朱雀静静地等着对方看向他。但他没想到皇帝惊讶地盯了他半天,也没想到鲁路修会几乎瘫软在他的怀里。朱雀站稳身体,鲁路修的另一只手紧紧抓住了他的衣服。他低头看向鲁路修,有些犹豫。

 

除了尤菲出意外的那一次,每次都是鲁路修先开始触碰他。凡是朱雀意图拥抱,都会被对方推开,同时收获一个白眼。但这次是鲁路修先靠近他的,朱雀不过是想提醒对方不要走过自己的房间而已。

 

他叹了口气,张开双臂抱住鲁路修,拉近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就像之前那样,鲁路修把脸贴在朱雀的颈部,就在那一截未被衣领遮住的裸露肌肤处。朱雀偏头将脸颊靠在鲁路修的头顶,静静地待了一会后直起身,“鲁路修……”

 

鲁路修颤抖了一下,将朱雀抱得更紧,甚至在对方试图松开他的时候开始挣扎,他的手从紧扣朱雀的肩膀转为环住对方的颈部。朱雀冷静地避开对方的束缚,同时确保自己环住鲁路修的手臂不会过于拘紧,“放轻松,你的房间就在这。”

 

皇帝扭头看了一眼,松开朱雀走进房间。朱雀跟上对方,在心里过了一遍自己接下来应该做些什么。杰雷米亚大概会因为鲁路修的反应而感到紧张;娜娜莉需要陪在她哥哥身边,这样两个人就可以抱头痛哭;而圆桌骑士也应该被召回日本。受到重创的JLF一时难以恢复,但这并不代表柯内莉亚也会袖手旁观,她也许正在计划着为妹妹复仇。还有另外一件事,媒体需要知道杀死尤菲米亚的不是JLF而是第五骑士。

 

但这些都要等到他把鲁路修送回房间,确保对方安顿下来之后再做打算。朱雀甚至在考虑要不要把杰雷米亚和俾斯麦叫到门外来保证鲁路修的安全。也许还有很多在东京的人想要试图刺杀鲁路修,尤其是在对方直播时表现得如此动摇之后。用餐时间怕是要推迟了,尽管朱雀不愿承认,但根据他的经验来看,现在的鲁路修绝对没有这个心情。

 

他步入漆黑的房间,听到身后的门缓缓关上。他将视线转向鲁路修,看到对方跌跌撞撞地走向床边。皇帝把帽子扔到一边,跌坐在床上,直勾勾地盯着地面。朱雀咽了口吐沫,再次低下头。他知道鲁路修现在的心情,他知道对方接下来这几天将会面临怎样的痛苦,但他没有出言安慰。在他的同学得知他母亲去世之后,那些苍白无力的安慰令他由衷感到厌恶。

 

他从没有告诉过那些同学自己是看着母亲死去的,也没有告诉过他们母亲死于常年使用Refrain。就让他们觉得母亲是死于事故吧,这样至少会减少几分不必要的怜悯。那些怜悯只会提醒他自己所失去的一切,也会让他更加思念母亲,尽管那个人并不是个称职的母亲。

 

朱雀叹了口气,心中计算着完成那些事情所需要的时间,开始因自己不得不离开鲁路修那么久而感到厌恶。最近的通讯设备在鲁路修的书房,离这里还有一段距离。朱雀摸了一把额头,转过身背对床铺深吸了一口气,感到喉咙一阵发紧。

 

尽管他也想为尤菲米亚落泪,但他却哭不出来。他已经对死亡司空见惯,从而早已习惯于在悲剧面前掩饰自己的情绪。哀悼对于他来说是一个陌生的名词,他的人生经历告诉他只有不断前进才能够活下去。有的时候他甚至羡慕鲁路修还有哀悼的可能。他耸肩向前,躬身去够用于开门的键盘。

 

“朱雀?”他的手顿住了,朱雀缓缓握拳,转身看向鲁路修。皇帝已经卸下了所有的伪装,不再假装自己对妹妹的死亡无动于衷。他的双手颓靡地攀住肩头,指尖紧紧地扣进肩膀,“他杀了……我明明下令过……”

 

鲁路修抬起头,朱雀震惊于对方眼中的无助。他还是更习惯于鲁路修在公共场合时戴着的那副假面。他慎重地上前一步,看到鲁路修往后缩了缩。朱雀停下脚步,惊讶于对方明显的退缩。“如果我不能信任圆桌骑士,那我还能信任谁呢?”

 

朱雀歪着头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原来这才是问题的根源所在。鲁路修依靠他的骑士来保证娜娜莉的安全,如果不是这样,他不可能离开皇宫。鲁路修的内心交杂着对妹妹安危的忧虑、对自己安全的担忧、以及对同父异母的妹妹死亡的震惊与恐惧。尽管如此,他还是尽力保持冷静,因为朱雀还在这里。

 

朱雀叹了口气把手伸向自己的披风,小心地解开扣子,将披风扔在地上。至少现在,他不想跟圆桌骑士扯上任何关系,尤其是鲁路修正明显对圆桌骑士感到恐惧。剩下的制服是大部分骑士的着装,这意味着他是安全的。

 

朱雀站定在鲁路修面前,拔剑出鞘,看到鲁路修跳了起来。因为皇帝坚持要正式着装来官方宣布尤菲米亚的死亡,他才得以佩剑。

 

鲁路修快速向后挪了几步,“朱雀?”

 

没有回答,朱雀伸出手抓住鲁路修的手腕,就势将对方拉回床沿。他引着鲁路修的手握上剑柄,在对方停止挣扎后将其另一只手也拉了过来。单手握着鲁路修的两只手,朱雀屈膝跪地,温柔地引着剑尖抵在自己的心口。他抬头看向鲁路修,望着皇帝惊讶的表情,露出一个轻柔的微笑,“您可以信任我,陛下。”

 

他微微加大了握住鲁路修双手的力度,半晌才松开,调整姿势行了一个更标准的骑士礼——一手在前,一手在后。朱雀低下头,闭上眼等待对方的回应。

 

其实他的内心也会犹豫,明知一年多后将会发生什么,他却还是将自己的生命与忠诚统统交付给了鲁路修。最终鲁路修会死去,他也必须眼睁睁地看着皇帝死去。朱雀咽了口吐沫,强迫自己狠下心来。为了他的未来,他不得不让鲁路修死去。而为了他能够活下去,他也必须让鲁路修觉得有他在身边是安全的。罗伊德说不知道要多久才能修好时光机,所以朱雀必须保证自己的安全。

 

他感到剑尖被移开,睁开眼,余光瞥到被扔在地上的剑。朱雀小心地抬起头,看到鲁路修示意他起身。

 

朱雀听命站起,惊讶于鲁路修也跟他一起站了起来。在依稀看到对方脸上真诚的微笑时,他松了口气。朱雀移开视线,惊讶地发现鲁路修的两指勾住了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直视鲁路修的双眼。

 

“我的骑士。”鲁路修抬手抚上他的脸颊,朱雀不由紧张起来。他颤抖着感受到鲁路修的拇指划过他的颧骨,不由发出一声喘息。鲁路修似乎笑了一声,向前一步,“我忠诚的骑士。”

 

朱雀现在只想后退躲开,但他的身体不听使唤。他不知所措,这一切都进展得太快了。他已经成为了鲁路修最亲近的人,而他甚至不是第一骑士。他认识皇帝不过两个月,但几乎每分每秒都待在鲁路修的身边。朱雀咽了口吐沫,感觉到鲁路修的手下移到自己的喉部,摩挲起来。

 

他想开口让鲁路修退开一步,这样他们就可以回到单纯的骑士与皇帝的关系。他们似乎已经越过了那条线,但他从未想过这样做。他真的很想告诉鲁路修停下,但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相反,他只是蹦出几个字,“您的命令是?”

 

鲁路修把头歪向一边,明显是在斟酌用词。那双紫色的眼睛眯了眯,朱雀一震,心知对方有了答案。他舔了舔嘴唇,看到鲁路修正盯着自己舌尖的动作。鲁路修倾身向他靠近,朱雀只来得及在两人之间留出一点狭小的缝隙。他没有后退太多就停了下来,现在,鲁路修的手贴在他的后颈处,指尖的触碰令他微微颤抖,“安慰我。”

 

没有拒绝的余地,朱雀可以把这当作是一种命令,尽管对方的语气几乎像是一个问句。他也可以现在退缩从而保全自己。当然,之后两个人的关系会紧张上一段时间,但他可以开玩笑说自己对鲁路修不是那种感情,他可以撒谎说做他的骑士就已经足够了。他还可以做很多事情,保证自己能活到一年多后的那个时候。但他不能这么做,鲁路修是他的皇帝,也是他在这个世界里最接近朋友的存在。他见过鲁路修最消沉的时候,他也是那个在击杀罗利卿之后将鲁路修拥入怀中的人。鲁路修需要他这样做,他自己也需要。

 

朱雀终于下定决心,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但他知道自己本该如此渴望接下来的一切,也不该如此欣然地说出那句“遵命,陛下。”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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